新兴国家想要在全球化中生存,就要保持相对独立的经济主权,尤其是货币主权。
文/巴九灵
(资料图片)
全球化的开端,始于哥伦布第一次寻找新大陆。
那时,哥伦布带着西班牙国王写给印度话事人和中国皇帝的信,还带了一些玻璃珠、小刀、花布之类的小商品,准备到中国以后,和中国人以货易货。但1500年左右的中国人,不可能看得上这些廉价的小商品。
那会儿的中国制造比起欧洲产品来说算得上“碾压”,当时欧洲对中国茶叶、丝绸的“饥渴”,或许比今天人们对LV、Gucci的追捧还要狂热。
虽然之后中国曾在西方列强的压迫下衰落,但通过改革开放,中国重新杀回了全球化的舞台,中国制造遍布全球。那么,正在崛起的中国经济又有什么经验教训可以从世界历史中吸取呢?
他们试图总结在全球化浪潮中,几个大型发展中国家的兴衰得失,解释自由主义体系下经济学理论所不能解决的一个核心问题:为什么欧美国家的成功,并没有在发展中国家得以顺利地复制?甚至,沿用西方制度的几个发展中国家不约而同地堕入了发展陷阱。
01、对“土耳其症候”的反思
土耳其这几年经常是国际新闻头版的常客,从北非的利比亚到中东的叙利亚,都有土耳其代理人甚至土耳其本体的身影。
土耳其为了地中海油气资源,与同为北约国家的希腊擦枪走火,还高调卷入到亚美尼亚与阿塞拜疆的冲突之中。不看本国国内的经济,这种烈火烹油的态势,几乎让观者相信苏丹(奥斯曼帝国最高的世俗统治者)从坟里爬出来复兴奥斯曼帝国了。
要理解土耳其的各种热火朝天的“折腾”操作,只有把土耳其放到中西方之间,做地缘政治分析,才能全面了解土耳其的特殊状况。
土耳其地跨欧亚大陆,扼守北方国家南下地中海的战略要冲。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之后的20世纪20年代,土耳其就开始推进全面西化,按理说早该得到欧美等核心国主导的国际体系的认可,但实际上,土耳其虽然拼尽全部身家,至今却仍处于一个边缘地位——在北约影响力小,也无法加入欧盟。
在这样的情况下,国家会长期处于贸易逆差状态,从而导致外债攀升,资产泡沫出现,进而造成币值及金融体系不稳定,面临外国资本突然大规模撤出的风险。这就是所谓的“成也外资,败也外资”。
首先是地缘政治的态势不同。土耳其被戏称为欧亚之间的“擦脚垫”,历史上,土耳其教派纷争不断、战乱频发。而中国是主权相对完整的原住民大陆和最大原住民人口国家,拥有幅员辽阔的国土和广阔的战略纵深。
其次,中国维护了国家核心的经济主权,没有实行金融自由化,对外资的流动有制度上的监管。
02、“未来之国”巴西的经验教训
巴西也一度和中国一样,是令人瞩目的新兴国家。
早在1941年,流亡巴西的斯蒂芬·茨威格,那位写了《人类群星闪耀时》的奥地利作家,出版了散文集《巴西:未来之国》。
在这本散文集里,茨威格带着对狂妄自大、正在被民族主义和种族主义摧毁的欧洲文明的深深幻灭,把人类的未来托付给了巴西。他认为巴西众多种族之间的和睦相处,以及巴西人与生俱来的宽容精神,有着极其重要的精神和道德意义。他相信这个国家会给未来的世界带来希望。
但进入21世纪,巴西真的如茨威格所期待的那样吗?
虽然巴西在2011年GDP总量超过英国,排在美、中、日、德、法之后,跃升为全球第六大经济体,但实际上,巴西是名副其实的“打工人”——一个替国际资本打工的债务国。
巴西2011-2013年国内生产总值分别只增长了2.7%、0.9%和2.3%。2013年全年,巴西股市下跌16%,跌幅居当年全球主要股指之首,连2014年的世界杯都没能力挽狂澜,提振经济。自此以后,其经济便陷入漫长的衰退期。
在12年的时间里,国际资本涌入巴西,巴西成为庞大的净负债国,且因向国际资本支付高额的利益,巴西沦为为国际资本打工的国家。国际资本在攫取巨额投资收益的同时,其大进大出的特性又使巴西的资本市场反复经历剧烈波动。
巴西就像是个由国际资本催生的牟利机器,是一个被反复吹起、刺破、再吹起的泡沫机器,在一次又一次的循环中,国际资本牢牢控制着这个“未来之国”市场的丰厚回报。
对此,以往的研究给出的解释是巴西对于利用“外资”缺乏战略性的认知。巴西一方面树立贸易壁垒,另一方面吸引外资,希望首先建立内销主导的产业,然后待产业成熟壮大后再向外竞争。
但实际情况是,因为市场保护,缺乏有效竞争,国内企业往往不思进取,外来投资者也没有带来先进技术和管理模式,只是单纯利用本地的廉价生产力。
所以较合理的发展战略应该是利用政策把外资引向讲求技术创新的、具备充分竞争的实体产业,来促进本国产业的健康发展,同时限制外资进入投机性和垄断利润性质的产业。
03、中国的崛起密码
中国自改革开放以来,资本账户均处于严格的金融管制之下而不对外开放,这使得外国的资本往往只能选择进入实体经济。这也是亚洲金融危机中,以索罗斯为代表的国外资本只能选择狙击中国香港而非大陆的原因。
但就在2015年,我国实行了汇改,资本账户处于半开放状态,随之而来的就是短暂的牛市与全民的炒股热潮。泡沫破灭之后,国外资本全线撤离,中国的股市遭遇了腰斩级的大崩溃,A股总市值累计蒸发25万亿以上,竟已超过当年GDP的三分之一。
历史的教训近在眼前。可是在西方的话语体系之下,国内的新金融资本者与部分公知群体成为了自由主义理论的拥趸,时刻呼吁着放松金融管制,打开资本账户。
中国正在以崭新的面貌崛起,或许正如现代世界秩序的西方代言人丘吉尔首相在80年前所说的:“直到老天认为合适的时候,会有新世界挺身而出的,贡献全力来拯救并解放这个旧世界。”现在再重新审视这句话,我们可以发现,这句话既是说给西方听的,同样也是说给我们听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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